容昭浓眉紧拢,仿佛散不开的浓稠墨团。配着那双雄鹰般锐利的眼睛,只叫人瞧见了,便心中发慌。宝扇心尖砰砰直跳,以为容昭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自己区区小侍女,竟然差点让容昭与泼天富贵失之交臂,顿时生出了恼怒。
宝扇惯会识人眼色,清楚如今的境况,自己若是想要博取容昭的怜爱,定然要做出一副迫于无奈,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伸出绵软细腻的柔荑,轻轻推搡着阻挡在自己面前的炙热胸膛。软绵绵的纤细身子,也试探着探出脚,往地上伸去,整个人想要挣脱容昭的怀抱。
容昭正沉浸在,因为大字不识,被富贵人家诺言中的文字游戏所迷惑的愤怒中。在容昭这等草民眼中,所谓珍宝,便是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锭,而非是眼高于顶的淳如郡主。容昭正心中郁郁,余光暼见怀中的娇人,正试图挣脱他的怀抱,逃之夭夭。
容昭心中大惊:既然没有了金银赏赐,到手的柔弱美人,哪里还能让她挣脱。
因此,宝扇的脚尖刚碰到地面,脸上紧皱的眉眼舒展开来,她水润的红唇微微扬起。下一瞬,宝扇便被容昭结实有力的手臂,拉回怀抱中,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扛在了容昭的肩膀上。
宝扇声音柔柔,带上了几分羞恼:“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何况你又要迎娶郡主,为何做出这种出格的行径来,莫非在欺辱我手无缚鸡之力,无力阻拦你……”
话语最后,已经带上了细碎的哭泣声。
若是久经风月,见识多了内宅女子心机手段的男子,听到了这番话。定然是要与宝扇好生分辩一番:明明是你先来勾我心神,惹得我心思浮躁,怎么又作清白无辜模样,反过来哭啼啼地嗔怪,怨我欺辱于你。
可是容昭哪里知道这些心机手段,他只明白,自己的战利品——娇怯的小美人,要离他而去了。容昭想法简单,他碰了宝扇的身子,那宝扇便是他的人了,哪里能够再逃走。
听到宝扇轻柔的哭泣声,容昭眉峰越发紧蹙,他没有哄过姑娘家,只与野兽打过交道。这会儿也下意识地想用驯服野兽的法子,来哄宝扇。容昭心中思绪转动:野兽性子蛮横,皮糙肉厚,怎么折磨都不为过。而宝扇仿佛脆弱的瓷瓶,稍微一碰,便要碎了化了。他大掌掀开宝扇的衣裙,露出雪白的亵裤。容昭控制着力气,拍打着宝扇的柔臀。
即使隔着布帛,容昭也能感受到那柔软的形状,和它主人一般,小巧软绵。
他试着软下声音,但显得十分僵硬:“你是我的,不准逃跑。”
被容昭这样对待,宝扇几乎羞愤欲死,但心中也逐渐安定。她一双清灵的眼眸,布满了雾气蒙蒙,隔着水汽,宝扇看到了偏殿的正门,侍女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隙,似乎想要窥探偏殿中的境况。
于是,容昭的哄人法子,并没有奏效。趴在他肩膀上的宝扇,反而越发泣声涟涟。
容昭闻声,身子一僵,因为满腮胡子的遮挡,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有容昭清楚,他面颊上的滚烫热意,以及身上的异样。
听着这样的哭声,他竟然一点都不想继续哄,而是想要宝扇哭的更多,最好是因为他而哭,因为其他的私密事情而哭……
容昭心想:自己当真是个野性未驯的蛮人,连女子的哭泣声,都能让他心思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