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与璟目光悠悠,声音带着几分缥缈:“你听过鲛人的传说吗?”
宝扇乖顺地窝在萧与璟怀中,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眼底微微闪动——鲛人的故事吗?她自然是听说过的。
可宝扇只是轻轻摇头,宛如一只娇弱的奶猫般,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柔软,在萧与璟的怀中蹭了蹭脑袋,语气好奇道:“妾身学过一首鲛人的唱曲儿,但未曾听过鲛人的传说,是什么样子的传说?”
“深海中有鲛人,性情单纯懵懂,极其心软。若恰巧碰到有人祈愿,便会费尽功夫,哪怕损耗巨大,也会尽力一搏,只求祈愿人心愿美满……”
萧与璟声音平缓,稀奇古怪的传说落在他口中,仿佛如同真切发生过一般,清泉击石,格外清冽冷峻。
宝扇安静地听着,没有开口,眼神比之深夜中的星子还要璀璨明亮。此时萧与璟已经停下了声音,但他眉眼中一片沉思之色,有纠结犹豫闪过。
他凝神注视着宝扇,黑如点漆的眸子,掠过瓷白的脸,绵软的耳垂,以及那抹惑人的蓝色上。
“你相信吗?”
宝扇黛眉轻拢,微微思索后答道:“妾身没许过愿望,也没见过鲛人。”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想出的回答,因为暂时摸不清萧与璟此刻的心境如何,宝扇只能回答的模棱两可。既不说信,那样会显得她太过天真。一个被当作扬州瘦马养大的女子,可以软弱,但不可表现的过分天真,那便会过犹不及,让人怀疑。但若说不信,宝扇又怕自己所说,和萧与璟所思所想,背道而驰。便只能声称自己没许过愿望,为没机会见识传说中的鲛人。
萧与璟却突然面皮发冷,眉峰中尽是冷意:“不过是些唬人的玩意儿,不必信。”
宝扇轻呼一声,顿时夺走了萧与璟的注意力,让他不必再对传说中的小鲛人念念不忘,心怀怨怼。
“如何?”
宝扇羞愧难当:“又……又开始痛了……”
萧与璟下意识地垂眸,往宝扇修长的两腿间看去,待注意到自己做出了什么举动,立即松开放在宝扇腰肢上的手掌,声音平稳:“让医女为你调些止痛消肿的药汁。”
萧与璟顿了顿:“……能外敷入体的。”
他将自己的视线,从宝扇身上移开,目光看向旁处:“这几日好好休息,我不会动你。”
宝扇弱弱道:“嗯。”
两人相对无言,暖融的气息在屋内弥漫飘散。
萧与璟褪下靴子,身穿里衣,躺在床榻上,因为软榻狭小,宝扇只能挤到萧与璟的胸膛处。
宝扇足尖轻动,碰到了紧绷的物件。萧与璟闷哼一声,厉声道:“不要乱动。”
宝扇立即乖巧地不再动弹,温顺地躺在萧与璟的怀中。
萧与璟瞧着她空空如也的耳垂,问道:“耳坠呢?”
“就寝时不能戴耳坠,耳朵会痛的。”
“哦。”
萧与璟不再追问,只有宝扇感觉到了,手下的身子,明显比方才低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