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侯爷他心意已决,又怎么会听我的话……”
张大人心中欣喜,只当宝扇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连忙给她出谋划策。
“自古以来美人关难过,牧小侯爷就是再不近女色,你舍了脸面,脱光了躺在他床榻上,如斯美景在眼前,不怕他不动心思。待他动了心思,要了你,你再勾缠于他,让他免了我们的罪……”
“爹!你说什么胡话!”
张大人丝毫不理会正声嘶力竭,拼命阻止不让他讲下去的张尚。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妙,原本张大人还埋怨张尚为何非要见宝扇一面,现在想来,见了宝扇,他再哄骗于她,让她舍弃了身子,救他们一家出去。张大人自认为,像宝扇这样的女子,心思最软,也最容易被人三两句骗下,只要他流两滴泪,再回忆一下过去,拉扯上宝扇的父母,这丫头准会听他的话,去求牧南星放过他们。这可比他们自己偷跑出去要好上许多,偷跑出牢房,他们一辈子都要背上逃犯的名号,而只要牧南星开口,他们就能变得清清白白,再拿上埋藏的金银,便能东山再起。
张尚的眼睛已经发红,他顾不得自己要掩饰的窘态,匆忙从杂草堆中站起身,扑向牢房的木门。
宝扇本就和他保持着距离,见他过来便又向后退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远了些。
“宝扇你不要听我爹的,他只是为了自己活命……”
“尚儿你别胡闹。”
张大人劝说的口舌发干,见牢房里的张夫人仍旧圆睁着一双眼睛,丝毫不知收敛地瞪着宝扇,他立即出声呵斥。
“夫人!”
张夫人在张大人威胁的目光注视下,只能将自己的愤怒压制下去,换上了温柔和善的语气,加入了劝说的队列。
“是啊,你伯父伯母,还有尚儿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你可要救救我们。不就是陪小侯爷睡……只是求求小侯爷,我们就能从牢房里出来了。”
张夫人心中愤恨,却也不得不承认,宝扇这张脸,说不准还真能哄到牧南星。她心里百感交集,千百中情绪交杂在一起。既不想向宝扇低头,又想让宝扇救他们。恨不得撕破宝扇的脸,期待宝扇被牧南星赶出来,羞辱一番,又想要宝扇成功,以清白相换,把他们救出去。一时间,张夫人的脸上,顿时纠结无比。
宝扇面上似乎有动摇,轻声细语道:“可是父亲,母亲他们,定是不想我这样做的。”
张大人见状,立即狠下心来,撩开破旧的袍子,两膝弯曲,在张夫人怔然的目光下,跪了下去。
“宝扇,伯父求你了。”
他不信,他都下跪求了,宝扇还能不答应。
张夫人虽然不情愿,但两相权衡之下,还是性命最为紧要,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
宝扇视线轻轻掠过跪在地上的两人,而后转向张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