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高木警官开口了:“这样不是会让他变得更有嫌疑吗?”
自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继续推理:“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另一个人制造的系统故障发生了!花见先生趁这个机会刺死了父亲,然后……”
这时候江户川柯南戳了戳黑羽快斗,把打出来的字给他看,黑羽快斗快速看完了新的剧本,顺手把之前的开关递给了江户川柯南。
“这是什么?”江户川柯南问。
黑羽快斗回答:“有不知道谁塞给我的,好像是认错人了,恐怕是那个假冒你的人本来应该拿到的东西。”
他凑到江户川柯南的耳边,小声说:“说不定是炸弹的起爆开关?”
江户川柯南猛地闪开:“喂喂,别开这种玩笑啊!”
此时,钢琴师还在戴着巨大的帽子打游戏,没有发现他把东西给错了人。
但黑羽快斗已经站起来,咳了两声,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激情发言。他说:“毛利前辈,你的推测确实很有趣,但有一点你忘了——无论凶器是什么,它都需要一个容器来让使用者避免接触到有毒物质,受害者身上有个深达5.16cm的创口,如果他是犯人的话,凶器之前被放到哪了呢?”
而且,这应该是个非常容易被拿出来的地方。
之前警察也搜索过了,没有在任何人身上找到凶器。他们也没有扔掉这件东西的可能,大厅里更是没有找到。
高木警官困扰地抓抓头发:“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冲田总司收起手机,自信地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黑羽快斗和江户川柯南嘀咕完,也笑着说:“看来我还没有比你晚一步。”
江户川柯南:……两个冒牌侦探在这里较什么劲啊!
黑羽快斗打了个响指:“其实凶器就在现场,铃木先生不是介绍过了吗?遇到某种试剂就会融化的材料,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很显然,其实犯人已经掌握了准确的时间,所以才会在外面就把凶器拿出来,而手套扔进了海里,只是他运气不好,手套被勾在了救生艇的上方。”
冲田总司自信接话:“值得一提的是案发当时本来不应该在场的花见小姐却出现了,原本应该在场的花见先生反而是后来的。从操作性上来说,你确实是唯一一个可能造成系统故障让老爷子昏厥的人。另外,我们调查了你的资料,发现你在花见财团的安全部门里也有职位,与这次的技术部门对接也是你的工作,恐怕是花见老爷子不让你把自己在集团工作的事公布出去吧。”
黑羽快斗看到“工藤新一”又说完一段,不甘心地插话:“有条线索很有意思,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追着某个人到了ant-x系统的控制室,然后又跑掉了,也就是说当时秘书先生其实已经见到造成系统故障的人了,但是他没有说。”
冲田总司也开始抢跑:“更巧的是,花见老先生的长子拿到了那条裙子。也就是说——制造系统故障的就是长男花见先生。你不知道那件衣服的主人是秘书先生,反而误认为这是花见小姐的计划,你打算包庇她……这点反而暴露了你。”
黑羽快斗拿出了新的手段:“至于这位秘书先生的真正动机嘛……”
他低头看了一眼助手本来拿着的那张纸,干脆递给了目暮警官。
秘书再次推了推眼镜,对花见小姐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不是老爷的私生子,是夫人的私生子。这也是二十多年前她死的真正原因。”
花见小姐:“……”
弄错了,原来不是她爸的私生子,是她妈的。
听到这里毛利小五郎谨慎思考,理智推理,得出结论:“既然这么说,凶手其实就是这位花见先生了。”
冲田总司摇头:“不,花见先生恰恰是最没有嫌疑的那个。因为他在系统上动手脚的事另外两个人都已经知道了,可以轻易嫁祸给他——花见小姐的同事说过她几天前就有点不安,说系统出了一些问题,但后来又恢复了,说只是看错了;秘书先生则是亲眼看到你进入主控室范围,只是没有确定而已。一旦系统出故障,他立刻就会明白是花见先生做出的事。”
高木警官疑惑地把小本子又翻过了一页:“这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啊。”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如果他打算在那个时候下手的话,就不会把裙子留下来,还被警察当成证据了!他是打算之后动手的!”
听到这里,花见先生终于忍不住说:“我本来是想停止计划的,当时我匆匆忙忙把裙子放回去,但是发现系统被人更改过了,我没法停止那个程序……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再去已经晚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了周围的几个人,说:“无论杀死父亲的是谁,这次的责任都在我,所以我会放弃所有的继承权。我曾经以为父亲对我们毫无关心,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江户川柯南趴在桌子上问:“发现其实花见老先生只是想磨练你们?”
结果花见先生愤怒地摔了手机,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他是真的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们留!他说遗嘱早就定好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同一个人!那我这么多年来是为了什么?我不得不自己出去打拼,才稍微有了点成绩他就并购我的公司,让我隐姓埋名给他工作,二十年,二十年!二十年来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说啊!父亲,父亲,我已经受够了,你为了一个死人要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
在兄长发泄怒火的时候,花见小姐保持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知道我不在乎他的钱,我只是恨他杀死了母亲,所以我准备了安眠药,然后截断了你的权限,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我。”
秘书忽然开口:“我能说句话吗?”
他看到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才对花见先生说:“老爷已经立好遗嘱了,他所持有的财团股份还有固定资产都是留给你的。”
花见先生愣了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
“你在开玩笑的吧?他不是一直都在说着那家伙的事吗?!他不是找了他二十年只为把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他吗?”他指着还在打游戏的花见有我说。
助手茫然地抬起头来,钢琴师机智地一套连打拿下了这局。
助手:“啊……啊?哦,他说把我母亲的遗物交给我,已经给我了啊。”
花见先生看着侄子那张酷似母亲的脸,忽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