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穿着红色礼服裙子的女鬼开始幽幽地念台词:“你们不是想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吗?那是一个暴风雨的晚上……”
他的声音沙哑而富有韵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开始听。
就在这个时候,扮演女鬼的助手忽然顿了一下,他缓慢的拿出一瓶可乐喝了口,然后打开了打印的台词:“你们等等,我忘词了。”
而且打游戏太久没喝水嗓子有点干。
其他人:“……”
还是江户川柯南先反应过来了:“你是那个传说中失踪好几年刚回来的花见有我!”花见有我上船之后就不见踪影,任谁都找不到,但是因为根本没去过大厅也跟其他人没有见过面就被排除了。
但是女鬼郑重地回答:“你认错了,我叫森村华生!”
这下大家都听出来了,是个男性的声音。吓到筛糠的保镖也站起来了,惊魂未定的花见小姐也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喊错妹妹名字的那位……正在低头看秘书。
秘书推了推眼镜,诚恳地对花见大哥说:“其实那条裙子是我的。”
在场唯一还没缓过来的中年男人:“你……不是……你们……”
花见小姐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彻底明白过来:“所以你藏着那件衣服全都是为了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羽快斗赶到了。
半个小时后,晚上七点钟。
重新聚集在大厅里的众人对完了刚才发生的事件,除了助手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裙子在跟戴着一顶巨大魔法帽的钢琴师连接了原本是展览会用的大屏幕打任天堂明星大乱斗之外,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黑羽快斗拿胳膊肘戳了戳冲田总司,完全没发现这其实只是认识的人白了一个度:“他们在那打多久了?”
还在回忆稿子应该怎么背的冲田总司回过神来,说:“他们?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那俩人就是在打游戏。”
黑羽快斗:“……”
但这里不是严肃的场合吗?大家不是在讲案件吗?为什么他们两个把游戏的音响一关连上耳机就可以打得那么起劲啊!
另一边的钢琴师正在快乐地打游戏,完全没有发现他把东西给错了人。
冲田总司和黑羽快斗坐在两边,黑羽快斗怀里还抱着一个小豆丁江户川柯南,目暮警官看着“东京侦探工藤新一”和“长野侦探夏洛克·平井”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差点没把人认出来,还有点恍惚。
“工藤老弟啊。”目暮警官说,“你怎么换了身衣服?”
他看向了冲田总司,假扮工藤新一的冲田总司困扰地摸了摸自己还湿着的头发,说:“刚才这位花见有我先生穿上裙子之后踩到了裙角一路滚下楼差点摔飞出去,为了救他我被撞进了水池里。他头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他是能闪开,但要是助手掉进去的话裙子也就湿了,最终他决定牺牲一下演完这场侦探的戏,最好能让他安全地回到陆地上交付任务。
而且那个叫钢琴师的男人为什么会真的带着垫胸的东西,你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正常人会带这个出门吗?!
目暮警官又看向另一边的黑羽快斗,疑惑地问:“平井君啊,你怎么也换了身衣服?”
假扮夏洛克·平井的黑羽快斗镇定地说:“刚才为了调查救生艇的情况把衣服弄湿了,现在换了一身。我们找到了勾在甲板下面的手套,上面有部分有毒物质的残留,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凶手留下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证物袋——是江户川柯南给的——然后把手套递给了旁边的高木警官。
目暮警官又看向柯南:“柯南啊……”
江户川柯南立刻说:“我没有换衣服!”
目暮警官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小兰和园子小姐找你很久了,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江户川柯南:“……”
完了,小兰和园子是不是已经满船找他很久了!虽然他没忘但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幸好大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问题,在江户川柯南紧急给毛利兰打电话解释的时候,那边的几个人已经开始了总结。
目暮警官说:“首先,你们三个都有动机,也都有嫌疑。另外还有那边的花见有我,虽然他情况不明但目前看来没有作案的可能。”
“然后……”
“就目前掌握的信息,准备了衣服和拿走药物的是秘书先生,包庇了秘书的是他的长子,另外花见老爷子房间里的水中检测出了大量的安眠药成分。”
冲田总司补充说:“能换走花见老爷子药瓶的只有一个人,保镖提供了情报,花见先生曾经差点拿错了衣服,他来的时候穿着跟父亲一样的外套,后来说觉得不合适才去换了一件。”
毛利小五郎自信地说:“所以凶手一定就是这位痛恨父亲把他赶出公司的花见先生!因为他得知了秘书的计划,所以就准备亲自穿上裙子……”
花见家的长子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还是秘书幽幽地说:“那件衣服他穿不上。”
为什么要难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这种东西?
毛利小五郎:“发现衣服穿不上以后,他就决定利用这件衣服做别的文章!因此他盯上了这个机会,自己准备了毒药,就是为了在事发的时候把事情嫁祸在秘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