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明明真实无比,却又处处充满违和感。
他好像忘了什么,又好像不该记的这一切。
萱姨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就被她遮掩过去。
女人语气平稳,带这些慈爱:“忘记了昨晚做的梦么?”
“可能吧。”
这么回答,但雾矢格桑明确知道,自己昨晚一夜无梦。
他没有错过萱姨方才的停顿,但也没多想,只觉得手心有点痒,就像是被人用手指在上面写着什么一样。
雾矢格桑勾了勾手指,确定那痒意不是错觉。
他仔细辨认那字的轮廓,发现自己那两个符号并不是自己使用了十几年的文字。
雾矢格桑抬手,在桌上将其写了下来。
桌上那符号还是不认识,但他莫名能看懂,青年呢喃出声:“哥哥?”
‘咔嚓’
萱姨本想端一杯红茶给他,在听到那声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哥哥’后,手一颤,滚烫的红茶连带精美的茶杯一同摔成碎片。
雾矢格桑撇过来:“怎么了?萱姨。”
他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稳重惯了的女人连忙直起身子谢罪:“惊扰圣子了,是我没拿稳。”
雾矢格桑歪歪头:“我的记忆里没有哥哥这一概念的存在,所以,萱姨,你在紧张什么?”
“没……”萱姨这话说完,她才愕然自己中了计,慌忙跪下:“圣子恕罪。”
若真无事,她也费不上心思狡辩。
“所以,哥哥是什么?”
空气沉寂了一会,背后费奥多尔只沉默的长着,周遭的侍女也没一个敢说话的,萱姨犹豫了很久,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雾矢格桑差点从椅子上被震下去,还好费奥多尔扶住了他。
整个世界变得白茫茫一片了几秒,随后,富丽堂皇的大殿变成了一间狭隘的木质车厢。
雾矢格桑发现自己正躺在什么人腿上,对方还把他当抱枕,一条胳膊自然而然的揽住他的腰。
最过分的是,那人是清醒的。
“……我们要等雾矢君醒来再下去吗?”
雾矢格桑听出,那是费奥多尔的声音。
他怎么敢这么失礼!
圣子震惊.jpg
对面有个人说:“他是鬼,带上相当于副本难度直接从新手区提升到boss战,别忘了我们是怎么昏迷的了。”
费奥多尔没说话,但搭在他腰侧的手显然收缩了一下。
那人又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费奥多尔,别告诉我你为情所困。”
他语气夸张,讲漫才一样拖长了尾音:“我会笑死的——”
见费奥多尔还是没动静,那青年嘁了一声:“我和你关系没那么好,魔人,劝一遍已是仁至义尽了,别忘了,他现在还来历不明,你要被人利用,我真的会笑死的。”
“你走吧,太宰君。”费奥多尔沉默了几秒,最后下定决心:“我不能丢下他。”
雾矢格桑也沉默了。
那个被称呼为太宰君的人丢下一句:“随便你。”
然后就哒哒的走了。
十几秒后,雾矢格桑动了一下,然后幽幽转醒。
费奥多尔惊喜道:“雾矢君,您醒了?”
他帮着浑身疲软的青年坐起来,然后贴心的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雾矢格桑继续沉默,看他的表情非常古怪,因为就在刚刚,他恢复了记忆,016也是。
它一见雾矢格桑清醒,就兴高采烈的告诉他:【015回来了,完好无损】
这小傻子还不知道主系统的事情,只以为015是自身出了bug。
而雾矢格桑,他联想一下费奥多尔和太宰治这肉麻至极的对话,还有费奥多尔醒了还非得把他按在腿上装深情的举动……
“雾矢君?”费奥多尔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这模样,倒是和幻境中的那个重叠了。
雾矢格桑:……
演的很好,下次别演了。
【任务失败了,你们果然是七年之痒】
费奥多尔的面板上,跳出一行熟悉的孩童手写涂鸦体。
【不过别气馁,他现在对你的好感是56……嗯,很高了,你对他才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