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了然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我要回去。”
屏幕上,后两个选项的字迹变淡消失,只留下被他选中的那条。
“你确定吗?”仓鼠问。
“确定。”琴酒翡翠绿的眸子蒙上晦暗的杀气,“我在那边,还有事没做完。”
……
组织最后的据点位于市郊某座山里。
这里存放着大量的机密资料,包括aptx4869的研究数据,是工藤新一当下最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琴酒在不久前与红方的交手中胸口中了一枪,开.枪的人是赤井秀一,牵制琴酒让他中.弹的是工藤新一的足球。
那一枪擦着他的心房钉入皮肉,耗尽了他的生命。他拼尽全力赶到据点,想将这里付之一炬,奈何掌管运气的神灵这次还是站在了红方那边。
他没来得及烧掉据点,就力竭身亡。
此时距离红黑对决结束不过二十分钟,漆黑的地下室里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死气沉沉。
蓦地,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按上开关,打开地下室的灯。白炽灯冰冷的白光照亮整栋屋子,手的主人——琴酒,捂着胸口血肉模糊的伤创慢慢坐起。
失血过多,他现在既头晕,又感觉浑身发冷。
琴酒咳嗽两声,低头看向伤口,这道狰狞的贯穿伤隐隐透着从身后打来的光,他突然想起个词语——掏心掏肺。
“咳咳咳……”
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所幸在琴酒把肺咳出来之前,系统的修复能量灌入他体内,在他破损的心脏和胸腔里结成薄膜和绵密的细线,在伤口处缝缝补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用新生的人体组织将伤创填平,除了衣服上的破口和血迹,再也看不出一点痕迹。
只是失去的血液无法瞬间再早完全,琴酒只能忍着头晕,撑着冰凉发颤的身体缓缓站起。
仓鼠凭空出现在他肩头,看着他在放置资料的柜子上一通翻找,最终只抽走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仓鼠遗憾地问:“你想销毁它?”
“不。”琴酒把文件夹丢进系统空间,又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拿起手边最近的一份文件开始烧,“我只留下这份,其余的全部销毁。”
“你留下了aptx4869研发资料……”仓鼠皱皱鼻子,“你们人类研制个.毒.药还需要投入这么多资源?”
琴酒嗤笑一声,讥讽道:“不,是人类不切实际的妄想落到实处,只变成了.毒.药而已。”
仓鼠用小爪子挠挠脸:“所以你回来只是为了烧掉这些资料?”
烈焰卷起,火舌舔上堆叠的纸张,在被燃成灰烬时吐出最后的热与光,将琴酒苍白的面颊映得微红。
“这是目的之一。”他淡淡地说,“我还要杀一个人。”
一个临阵反戈暴露他藏身位置,让他受到红方三劫(无错字)围杀的叛徒。
组织已毁,琴酒没有重建的打算,但他要为自己杀掉人生中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叛徒。
中居兰取。
琴酒记得他和自己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冷着脸时跟他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为此,他曾经冒用琴酒的身份得过不少便利。
以前他们站在同一边,身份用了也就用了。现在既然已经决裂,琴酒不介意找他讨要自己应得的报酬。
“你不是想成为gin吗?”琴酒看着腾飞的火焰,眼底浮起笑意,“那就用gin的身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