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调查他的人只可能是戚家的人,而戚宣一边想上了他,一边还在怀疑他,两个人暧昧调情的时候,原来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别有目的。
他没说话,苏葭便以为他是默认了,着急道:“你别乱来,何况oon当时的老板,那个姓戚的,已经出车祸死了,就死在你原先那个家的附近——”
“什么?”池谨一下子从浴缸中坐了起来,溅起的水花弄了一地板的水,他声音有些难以控制的尖锐,“在我家附近?”
在路聿明调查的结果中,戚正的确是死于意外事故,戚守勤痛失独子后的两个月时间内,将戚正在外的私生子接回了戚家。
但意外发生的时间是在他妈妈入狱多半年之后,地点则是一段山路上,路聿明查到了当年的事故调查结果归档资料,所以当时他的推测结论是对方飙车出现了事故,老天开眼,替他报仇。
可是苏葭说:“是啊,爸妈说这是老天开眼,姑姑可以瞑目了……豆豆,我们都没有告诉你到这么具体的细节,是希望你别再因为这件事情痛苦了,你知道吗?”
池谨很深但很慢地做了个深呼吸,而后轻快地笑了一下:“姐,你放心吧,我不乱来。他们去做调查也就是例行公事,算是政治审核吧。”
他胡说八道地说:“我提交了入党申请书。”
这个理由太离谱了,苏葭都没能想到一个在国外生活了这么久的人是怎么联想到“入党”这个理由来搪塞她,简直被池谨气了个半死,放弃地说:“算了,我什么时候能管得了你才奇怪了。”
池谨从浴缸里面坐起来,将手机放在置物架上开了个外放,拿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对苏葭说:“姐,我都这么大人了。”
苏葭很严肃地跟他重申原则:“不管干什么,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说:“爸妈早就把你真的当亲生儿子了,别让他们伤心。”
池谨的睫毛被浴室的水汽蒸得很湿润,低垂下来,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轻声说“好”,挂断了电话。
这一晚洗完澡之后池谨没有如同往常一样上床入睡,而是裹着浴巾进了书房,开始查看之前几年自己收集调查到的关于oon、戚守勤和戚宣的全部资料。
有很多内容并不是真实的,池谨感觉到自己离真相很近,可是抓不住。
当年为了不让母亲所谓人为事故的事情牵扯到他,苏葭的爸妈和他爸费了很多力气,给池谨转了学,将池谨的户口落到了苏葭的家里,谎称是为了逃避计划生育的追查,还让池谨在村子里去住了大半年才又回到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