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也倔, 哼了一声不理他, 回头又继续拔地上的草:“你说不行就不行,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就不听你的。”
降谷零都要气哭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最后气fufu地抬起来——擦了下眼泪。
“你这个人好过分, 怎么可以一点都不讲道理!”钢铁硬汉(自己说的)流泪。
诸伏景光一向是两人之中更有耐心, 脾气也更温和的那个,伸手拉住了他, “为什么……”
小时候的hiro因为遭受到家中变故的刺激,因为失语症而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后来慢慢恢复, 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字句只能费力地一点一点蹦出来。
“……要拔草呢?我可以, 帮你。”
对方大概是吃软不吃硬, 仰起头,看了诸伏景光一眼。
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秀气斯文,还长着一双猫猫眼,眼神清澈明亮。
她有点为难起来。
毕竟自己不是猫猫教的哇。
“我的小狗死掉了,”她说,又记得死好像是要哭,于是敷衍地抬起手在眼睛上抹了抹,“我要挖个坑,把小狗狗埋起来。”
降谷零:“这里是公共地区!不可以随便在这里乱挖的,老师说了,做这种事的人不讲礼貌,你是一个不礼貌的坏孩子。”
她有板有眼:“我的梦想就是就要做一个不礼貌的坏孩子。”
这个梦想实在有点超纲,他崩溃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梦想啊?!”
“就是有,”小女孩说,“我也可以不在这里挖坑,但是你们要补偿我。”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奶糖,降谷零眼巴巴地拉住他,“这可是hiro你攒了好几天的!”至少自己也留一点吧,不然就一点甜味都没有了。
“没关系,”他说,“我想,全部,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