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的体检没有检测出她吃垃圾食品之后, 波本在饮食方面卡得其实非常宽松。她沾了一点番茄酱, 一个非常丝滑的手抖, “不小心”把鲜红的酱料溅到了桌子边沿。
波本头也没抬,伸手扯了张餐巾纸,擦掉了桌边的番茄酱,把纸团搓成球,一个隔空三分投,废纸团被精准地投入了垃圾桶里。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事他照样做,可要是之前,他早就已经一边数落她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一边絮絮叨叨地拿着抹布把桌子擦得整洁如新,虽然啰里啰嗦,其实她并不排斥。
而现在波本三天都没有讲过她了。
这不科学。
这不正常。
“波本,”她和颜悦色地,“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妹妹觉得,自己还是个很体恤下属的好上司:只要你敷衍得用心了,不管有没有真用心,我都领你的情,给你多操一份心。
波本停下来,朝她一笑:“你就是难处。”
又来了。
半真半假的态度,让人永远摸不清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心里这么想的,脸上就带出了几分不耐和烦躁。
“是电视不好看吗?”他无奈地说,“又想让我做什么?”
“节目都太无聊了,要不然就看深夜……”
“那个不可以。”
“我已经成年了。”
“对,”他顿了顿说,“我也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