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心脏在被灼烧一般。
因为这一时的愣神,她没能立刻拒绝卡达裘的请求。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片刻的犹豫,抱着哪怕下一瞬就要被撕下脑袋的觉悟,卡达裘膝行来到她身前,然后轻轻地——将脑袋枕到她的腿上。
“……妈妈。”他的声音很小,蜷缩的姿态如同还未睁眼的幼猫。
……这不是还是喊了吗。
她没出声。
充满眷恋的姿态,毫不设防地将全身的弱点都递到她手里,任她随时都能捏住他最脆弱的喉口。
“妈妈。”
她没有出声。
“妈妈。”
枕在她膝上的银发少年,仿佛只是希望自己的呼唤会得到回应,不会落入寒冷的虚空。
仿佛那无用的、空余渴望的呼唤,他早已重复过无数次一般。
但每一次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结果。每一次呼唤过后,留下的只有更深的虚无。
明明只是想要得到回应而已。
明明只是这么简单的愿望而已。
“妈妈。”
她碰了碰那头美丽的银发,柔顺的质感仿佛流淌的月光。
卡达裘明显颤了一下。少年的身躯倏然紧绷,坚硬如锻造刀剑的金铁,旋即又缓缓放松下来,如同阳光下消融的积雪,连骨头都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