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新印象派。”降谷零道,“色彩更明亮,也会有合乎科学比例的构图……”

“啊……”

风见无意义地拖长声音叹了一声。知识盲区,他没什么想说的。

又盯了画一会,风见总觉得中间看不到脸的背影有点眼熟。

“莫非?”他出声问道,“这幅画的主角是您吗?”

身边人面上浮现起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是笑容没错。但,笑容的主人有在压制什么。因此,纵然月牙状的蓝眼睛,扬起的唇角等诸多笑靥的基本组成元素都齐全了,这个笑脸仍然有着哪里奇怪的肌肉走向。

风见绞尽脑汁,决定将这个表情命名为“我得意但我不讲”。

他望向展架最下面一层。

那里有一枚扎着绶带的勋章。上个月秘密颁发的,据他所知,经过上层各方长时间交锋才迟迟到来,以褒奖他的长官在长年卧底生涯里的杰出贡献。

风见清楚地记得,当这枚来之不易的奖章到手时,降谷先生没什么夸张的情绪表现。他就是收下,礼貌浅笑,回来后在抽屉和展架间犹豫了两秒,把亮闪闪的奖章放在了展架最底层——一次到位,没有位置调整环节。

风见裕也又想起上次早上降谷零和他讨论工作时,递给他一个精致的饭盒。那时,戴眼镜的公安警察再次感动了。他常常早餐很随便,有时一罐玉米汁就对付了。为此,卧底时的长官还给他带过便当,告诉他要保重身体,话说完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风见打开饭盒,这次不是改良法式料理,是一种巧克力淋面上画了音乐符号的甜点,还有闪闪金粉,非常华丽,一层又一层漂亮的棕色。

长官告诉他是歌剧院蛋糕,他开心地吃了一大口。接下来……

始终感受到某种视线,是降谷先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风见差点噎住。

“抱歉!我不该现在吃!那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