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而后是全场哗然。
迹部发现,白村只是表面冒失,实际还是看过迹部拟的发言稿了,因为他每句话都反着稿子来。
比如现在,他用行动逐一反驳了迹部的说辞,就是能向全校师生宣战,而且只需要三句。可能对他来说,所谓意义在于有无攻击性?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白村闪开扔过来的一只鞋,“后会有期,志残身坚的虐待狂们。”
台下全体学生再一次沸腾。霎时间喧嚣声简直要掀翻棚顶,唯独迹部不仅笑得出来,还乐不可支。
白村走下台时,迹部正上台,他噙着奇异的笑意,在白村走过他的刹那,他伸出手臂揽过白村,吻了他。
大概两秒,嘴唇。
这两秒显得十分漫长,白村能听到台下此起彼伏的吸气、咒骂、东西落地之类表示震惊的声音。
忍足虽然不忍直视,倒不觉得震惊。毕竟迹部外国长大的,心情好的时候女孩跟他表白,他会吻对方脸颊,现在这状况,可能他心情特别好吧。
回程的车上,白村向一座之隔的迹部举起本子。
“蛤?”
“如果我不以身试法的澄清事实,之后你把艾滋阴性报告登在报纸上都没人信。”
“蛤??”
“我知道艾滋的传播方式,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证明。”迹部再次准确读出白村的问题。“而且你住本大爷家,传出去本大爷风评受害。”
白村嘴唇贴着本子,鼻子抵住本子边缘,再没了动作。
“我的处理方式确实有失偏颇。”
良久,迹部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