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搞什么意义修行那一套了,没意义的话你不说,没意义的拳头你倒是乐于挥。再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没意义的话。”
迹部本以为还要费好一番口舌,没想到白村接过了发言稿。
他不知道白村这次听话,是当做未来的赔罪。
稿子措辞准确,内容合宜,不卑不亢,白村念完,迹部再上去软硬兼施的说几句,这事就过去了,以后也不会有学生对他怎么样。
“我作为学生会会长,要考虑校内风气和大多数学生的感受,你受的欺凌的确过分,但早就难以追查始作俑者,总不能向全校师生宣战。”
白村缓缓眨了眨眼,看起来像接受了。
时间一到,迹部把他推上台。
白村走上礼堂高台,低头看看发言稿,又看看台下乌压压的满堂学生。
“下午好。我有一些要澄清的事。”
白村读了开头,目光所及,座位密集,攒动的人头令人头皮发麻,一张张不同的脸仰起,露出同样的漠然表情,哂笑、轻蔑、厌恶。
白村静静地把发言稿揉成一团,忽然觉得自己将要做的事也没那么对不起迹部。
“其实我hiv阳性。”
他扳过讲台上的麦克风,让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请碰过我血的人尽早检查一下比较好。”
一片死寂中,他慢条斯理地看了迹部一眼,那眼神无甚情绪,然而迹部明白了他的意思:主要加害者不是很好找吗?那些面色突变慌张离场的就是。
“艾滋和同性恋捆绑就是个笑话。你们厌恶我,凡是针对我的不利言论,无论多离谱都信,是大脑里的感性骟了理性吗?”白村观察了台下众人反应,“奉劝诸位别做这种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