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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娘三岁的时候发高烧,覃家人嫌她是个女儿不肯花钱给她请大夫。成书晴跪着求了几天几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烧到惊厥。

幸好信娘命大,最后活了下来,却成了哑巴。

“那个杀才!”刘氏恨道:“他们覃家作践晴儿,可怜晴儿成天要侍候老的小的替他们家当牛做马,他们连自己的骨肉都能见死不救。”

当年成家被流放后日子过得极为艰难,成老夫人想保成家人做主把成书晴许配给一个监工之子。那监工之子倒还算知冷知热,那几年成家和成书晴的日子还算好过。

后来那监工犯了事,其子被杀。

成老夫人惊恐之余不经刘氏同意,强行把成书晴送到覃家做妾。

覃家是定北的士族,成书晴被送的那人是覃家的二老爷。那覃老二是个酒色之徒,他图成书晴的美貌还有曾是国公府大姑娘的身份,很是得意过一段时间。

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嫌弃成书晴天天哭丧着一张脸,不是打就是骂。成书晴在覃家说是妾,处境比丫头好不了多少,唯一松快些的日子就是怀孕的那段时间。

“娘…”成书晴和刘氏抱头痛哭。“都过去了…”

成贺死死地握着拳,一拳打在墙上。

“贺儿!”刘氏惊叫。

“都怪我没用!”成贺接着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是我没有护住姐姐。”

“这怎么能怪你?”刘氏又哭起来,“是你祖母做的主,别说是你,就是娘也反对不了。你的腿……”

成贺的腿是被覃家人打折的。

他看不惯覃家人欺负他的姐姐,上门讨说法时被覃家的家丁打断了腿。此事不了了之,成老夫人没有为他出头。

二房这一家子老弱病残,怎么不叫成婉芋痛哭失声,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哭过之后,一家子骨肉重新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