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姜珩呼吸不畅,趴在颈窝里问,“鞋?”
姜珩想起那天早上摆在门外的豆浆油条来,那早餐盒子下面好像是还有另一个盒子,可她晚上回来就不在了,不是别人拿走,那就是被物业做清洁的阿姨收拾了。
姜珩呵出一口气,随后咬住了他脖子,“自己不说清楚还怪我……”
而后,她神智回了半分,撑起身子看着他,“三千万的客户?”
尤信没说话,与她对视半晌,被她掀开了。
姜珩从他身上起来,“老娘用你让吗?”她坐进了另一边的沙发里,抓走了茶几上的烟盒,拿出一根点上,烟雾隔开了他和她,许久,姜珩说,“你走吧。”
尤信半刻后站了起来,她一根烟抽完又点了一根,尤信说,“姜珩,你他妈永远养不熟。”
尤信走了,房间里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她发觉裙子被撕坏了,口红游离到了下颌角,她叼着烟放下双手瘫倒在了沙发扶手上。
养不熟,同样的话,尤信说了她八百回。
从16岁到22岁,尤信的嘴就像一把暗器,你永远无法预料到自己会在什么时候遇见他,会被他如何戳伤,他看不起你,汗毛都会针对你,姜珩习惯了,是习惯了,可她一次也没有原谅。
有人说爱到极致便是恨,于姜珩来说,是恨到极致变成了爱,是的,他爱尤信,命里犯冲,还是爱。
姜珩骂了句娘,手握住底裤边缘,将它扯了下去,抽完这根烟再去洗澡,姜珩如此想着,又摸到包包掏出手机,给林清打了个电话。
“过来喝酒。”
二十分钟后,林清带着些宵夜进了门,“这要是没住一小区,指不定要让你怎么折腾!”
而后,她停在了沙发边,目光落在那条内裤上,又夸张的嗅了一圈,“男人的味道?”
姜珩拿了酒和杯子从柜台走过来,“尤信。”
第3章 你这么毒的我都吃过了
林清对尤信的印象,可以用嗤之以鼻这样的词来形容,她有时甚至觉得尤信离变态只差一步的距离,以致于姜珩如今表现出这副温吞的样子会让她格外感到痛心疾首。
“所以你们刚刚做了?”
姜珩在她来前换了睡衣,这会儿放下酒绕到沙发那边拿走了内裤,扔进了脏衣篓里才回来坐下,“没做。”
“姜珩,”林清盘腿坐好,一本正经道,“他有那么好吗?”
这倒把姜珩问住了,她倒了酒给她,说了句答非所问的话,“他天生就那样。”
高一第一次见他就那样,那时候尤朵说,“我哥不好相处。”
她本以为是一句客套话。
算上她逃去广州避世的这一年,和尤信纠纠缠缠也够十年光景,十年而已,她还有许多个十年。
“不说这个,林清,江景灯宴的广告位开放竞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