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常年家暴留下的痕迹。”
邵墨钦眉头越蹙越紧,突然伸手抱住了脑袋,脸色痛苦到扭曲,栽倒在沙发上。
秘书敲门进入,发现总裁的异状,立马去一旁的柜子里拿药,俯身跪在邵墨钦跟前,给他喂药。
邵墨钦的症状得以缓解,身体的痉挛渐渐平息。他趴在沙发上,漆黑空洞的眼神,惨白如纸的脸色,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多少年了……日复一日活在煎熬和痛苦中……
即使找到她,这种痛苦丝毫不能减缓……不该是这样,她本不该是这样的人生……
邵墨钦独自待在办公室里,过了很久,恢复情绪后,才想到今天还没做完的事——跟秦梵音领证。
离开办公室的步伐仿佛有千钧重,每一步都带着迟疑和煎熬。
最初以为各怀目的,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后来发现并不是……
她很好,好到他配不上。
感情就是不问值不值得,它是发自内心的,不顾现实,不问功利,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脑海里浮现出她在月下说的那句话,他扯唇笑了下,眼里尽是嘲讽。
蠢,没头没脑的蠢女人,喜欢上他这种人。
既然到了这一步,婚终究是要结的。他的婚事,是邵家提上日程的一件大事,这不是儿戏。爷爷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经不起风吹草动。
邵墨钦这样说服着自己,联系他的随行助理。助理说,“秦小姐要自己一个人待着。”
邵墨钦开车赶去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