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比较有面子。”邵时晖一本正经道,“你放心装,我不会拆穿。”
秦梵音笑了下。轻轻的转瞬即逝的笑声,他听到耳里,心里舒服了些。
车子突然在路边停下,邵时晖说:“等我一下。”
片刻后,他从一侧的药店出来,手里拿着一盒润喉片,递给她。
“谢谢。”秦梵音有些意外他的细心,接过润喉片,拿出一片撕开,含进嘴里。
“你现在要去哪儿?是回家,等他忙完去找你,再去民政局,还是找一个环境优美味道极好的餐厅,好好吃一顿,去他妈的结婚。”
秦梵音苦笑了下,缓缓道:“以前我总认为,他不喜欢我不要紧,只要我喜欢他,只要他是善良、忠诚、负责任的男人,就值得我托付终身。婚后我有大把时间,让他习惯我,爱上我。”
“那现在呢?”
“现在……如果我打算倾尽一生费劲心血去经营维护的婚姻,在另一个人看来,不过是小孩过家家,是迫于无奈的搭伙过日子,随时都能丢开。在重要的时刻,他可以不给我任何解释和安慰,留给我一个背影,潇洒的走人……这样的婚姻,我不敢想象。”
“所以,你终于想开了?”邵时晖笑道,“不用好白菜拼命拱猪了?”
秦梵音扯唇笑了笑,笑容里尽是苦涩,不经意间,眼眶里再次泛出湿润。
会议室里,邵墨钦看着眼前的人,心绪翻腾。
女人很瘦,皮肤是缺乏营养的蜡黄,长发扎成一个辫子垂在肩膀一侧,发质干枯,身穿枚红色碎花短袖和黑色长裤,脚上是军绿色胶鞋。非常典型的,农村妇女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