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这件事能威胁到我?”武平侯露出个轻蔑的表情, “区区一个女儿家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宁映寒露出个比对方还要轻蔑的表情,“你之所以这般有恃无恐,无非是因为当初陷害童学士是当今天子授意。”
武平侯脸色变了变:“你……”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真的爆出来的话, 以当今天子的性情,你觉得他会主动担下这个罪责,还是干脆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你身上?”宁映寒笑了起来,“舅舅,你真觉得皇上会保你?”
武平侯的神色彻底变了, 半晌后,再开口,已是示弱的语气:“映寒,舅舅当初也是迫不得已。”
宁映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含着讥讽。
武平侯被她这眼神一刺,似要发怒,但又强行忍了下来:“当初,因为你娘的关系,圣上并不信任武平侯府,我若想得重用,就必须做点什么让圣上信任我。”
“那您现在得到重用了吗?”宁映寒问。
这一句话,像一根尖刺,刺入武平侯的身体,让他瞬间泄了气。
宁映寒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又继续说道:“看起来是没有了,不然,也用不着卖女求荣了。”
“你……”武平侯嘴唇颤了颤,“我能有什么法子?圣上要童学士死,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迫不得已……”
这句话他重复了两遍,不知是要说服对方还是想说服自己。
宁映寒给了他一个微带怜悯的眼神。
武平侯回过神来:“童家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宁映寒没有作答。
“等等……”武平侯想起了什么,“当年童家的女儿被罚入教坊司,却在一夜之间不知所踪,难道是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