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种事宁映寒自然不可能承认,平白留下把柄。

“不会就是……不会就是……”武平侯指着之前雪色来上茶后离开的方向,“你身边这个丫鬟,难道就是童家的女儿?”

饶是宁映寒,一时间都被武平侯这丰富的想象力弄得哭笑不得:“当然不是。”

童学士之女早在晋王的安排下,改名换姓,远离京城。自然不会是雪色。

武平侯看起来将信将疑,童家的事过去几年,他已不记得童家那个小女儿长什么样子了。

被这件事一打岔,武平侯也没有再坚持要见方诗琪,而是匆匆离开了。

他离开后,方诗琪从屏风后走出来,神色竟比两日前来求宁映寒时还差上几分。

“所以,童学士没有罪,他是被我父亲陷害的?”

宁映寒本以为她难过的是父亲千方百计想把她骗回去,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关注的居然是这个。

“是。”

方诗琪眼神有些空洞:“父亲他真的是迫不得已吗?”

“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宁映寒没有正面回答,但方诗琪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的眼眶红了:“童学士是我父亲的朋友,听说当初,童夫人和我娘差不多时间怀胎,两家还要订娃娃亲。不过生出来我是个女孩,阿桃也是女孩,就作罢了。”

“不过我和阿桃是很好的朋友,”方诗琪又继续道,“阿桃被判入教坊司那天,我哭着求父亲拿银子去赎她,但父亲不肯,还发了好大的火,给了我一耳光,那是父亲第一次对我动手。”

宁映寒叹了口气。

“至少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方诗琪嘲弄地笑了笑,“我恨他,就算知道他要把我嫁给广平伯的时候,我也没现在这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