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畅又把柠檬水插上吸管,一并推到她面前。
“我记忆中的宁佳书,是从来不会因为男人生气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宁佳书挑起眉梢反笑。
和畅并不在乎她言语中的枪火味,沉默半晌,终于心平气和开口,“我知道你喜欢霍钦。就算一开始不知道,到后来分别那么长时间,也足够我想清楚了。”
“从一开会在澳洲,你来赴生日宴,就不是因为我吧。”
宁佳书没出声,便是默认了。
和畅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你这么早就开始关注他,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那笑容里的苦涩,纵然宁佳书面前摆的是柠檬水,也压不住味道,她难得感觉到一点不忍。
犹豫着劝道,“和畅,你别这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和畅凝视她,问完又自己笑起来,缓缓道,“佳书,其实我们是一样的。”
“纵使你拥有这么多,可真正喜欢的东西却没办法得到。”
“霍钦的性格和你截然相反,你受不了常规的道德束缚,他眼里却揉不下沙子。强行在一起,就像水火相融,结果还是会和当年一样……”
“够了。”
宁佳书的笑容里终于有了裂纹,“你再说这些我就把意大利面扣你脑袋上。”
“你扣吧,”和畅指着自己的脑袋,“佳书,我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能相信,不能包容你,我可以。”
“因为我爱你。”
和畅生得白净,显小,像弟弟,从前就不是宁佳书喜欢的类型,以后也不会是,但他干净的眼睛凝望她说出这句话,宁佳书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因为她知道和畅说的不是假话。
如果当年没有意外,和畅现在应该和霍钦一样成为一名飞行员的。
他从理论考试到各种check样样不差,却在毕业前夕,成为那一届航校百分之五淘汰率中的一位。
学员时期停飞,基本就永远没有复飞的可能了。和畅毕业后转在地面工作,永远失去了在蓝天驰骋的机会。尽管并不是宁佳书的主观意愿,但说起来,那件事和宁佳书有不小的关系。
也因为这件事,她和霍钦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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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西澳的航校规定,学员在学满规定的小时候,必须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