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道友说完,把陆屏云交到忘生禅怀里,随手擦擦脸上的血,又杀气腾腾地走出小院。
他们和陆屏云一样都是刚从昆仑山回来,此时还要再回去做些别的事。
程澹也顾不上画画了,帮着张玉凉与忘生禅将人搀上二楼。
九阙一直有间房是留给陆屏云的,备用钥匙程澹打扫的时候收了起来,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房间里因久无人居住落了层灰,所幸床铺还算干净。
忘生禅把陆屏云抱到床上,想替她疗伤,可看着她胸前堪称裂痕的伤口却无从下手,连帮她包扎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让我试试。”程澹让忘生禅和张玉凉退到一旁,自己上前几步,并指轻轻点在陆屏云额前,将灵力渡了过去。
他对修炼不太上心,平时只喜欢研究一些奇怪的术法和疗伤补气之术。本是想着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有用得上的一日,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用在自己人身上。
随着程澹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陆屏云体内,她苍白的面色逐渐稍有好转,胸口的伤也慢慢不再流血,勉强算是吊住了最后一丝气息。
耗去大半灵力将陆屏云从死亡边沿拉回半步,程澹缓缓收力,说道:“我实力不行,只能做到这一步。”
“尽己所能就好,不必强求,这本也不是你治得了的伤。”张玉凉揽着他的肩膀,把他从床边带开,“你耗力不少,先休息一下。”
阙天音裹着大衣走到门前,探头看了一眼重伤昏迷的陆屏云,目光触及她心口处狰狞的伤痕时眯了眯眼,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场合不合适,便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几个周身弥漫着血气和寒意的人出现在房内,一句话也不说便带走了垂危的陆屏云。
他们来得突兀,走的更是令人猝不及防,程澹几人还未反应过来,陆屏云和他们便都已消失无踪。
房间里,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呃……是昆仑山出事了?”程澹试探着做出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