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玉凉是个老司机,驾驶技术娴熟,一路晃晃悠悠地平安到家。
踩着车筐跳上张玉凉肩头,程澹抬爪揉揉他因疲倦而蹙起的眉头,换来一个微笑和落在爪子上的亲吻。
缩回爪子,程澹毫无气势可言地瞪他一眼,耳朵里侧已经从粉白色变得红通通的了。
张玉凉心情大好,笑眯眯地抱着他走进客厅。
吃过午饭,程澹受时不时打个哈欠的张玉凉影响,也觉得困得晕乎乎的,蜷在他怀里被搂着躺进被窝。
细长的尾巴盘在身侧,脑袋乖巧地塞进张玉凉的肩窝,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好像下一刻就会睡过去。
之前还一副恨不得倒头就睡的张玉凉上床之后反倒不那么困了,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程澹的尾巴尖,像对小孩子说话般地柔声问道:“团团,你真的听到班长要跟阿肖表白的话了呀?”
“喵呜……”那还能有假?
程澹伸出小爪子扒开他的咸猪手,翻身滚到另一侧枕头,蜷成一团。
张玉凉却又将他抱了回来,还搂在胸前,笑着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阿肖其实也有点喜欢班长?”
程澹眼睛瞬间睁开,睡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八卦一扫而空。
“他们俩啊,还挺有缘分,高一到高三一直是同班同学,听说一开始他们高二的班主任是想让班长去理科的,没想到他自己选择了文科。”张玉凉揉揉自家眼睛都在放光的毛团,“如果阿肖和班长真的可以两情相悦,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国内同性婚姻合法已经好几年,正式登记的同性伴侣却不足一千对。不是同性伴侣只有这么多,而是更多的人依然惧怕着世俗的眼光。
但陈肖显然不是这样的人,舒东语也不是。作为二人的好友,张玉凉希望他们能够早日脱单,顺利牵手。
“咪?喵喵……”程澹歪了歪头,伸出爪子勾住他的衣领,想让他再多给自己说一点那两人的事。
张玉凉莞尔,戳着他的耳朵道:“说起这种事就精神了,你真这么喜欢阿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