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讶异地瞪大眼。
现在古镇上认识张玉凉的人谁不知道他拿程澹当宝贝,捧在手心怕摔了的那种?左邻右舍们都笑说张玉凉继承了他父母身上所有的猫奴属性,说不定以后要跟猫过一辈子,可见他对程澹的宠爱多么夸张。
这会儿张玉凉却说他惹程澹生气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宠猫如命的发小吗?
不,这不张玉凉。
“喵呜……”
追更追得抓心挠肝的程澹听到二人的对话,转头冲他们嚎了一嗓子,为自己辩驳。
才没有生气,只是看不到更新难受而已!
“团团说啥呢?”陈肖挠挠头,问自家猫语十级的好友。
张玉凉熟练地翻译了一下,然后伸手揉揉程澹:“不要不高兴了,下午放学我到河边给你挖‘猫儿醉’吃。”
程澹心里慰帖了些,蹭蹭他的手指,用小奶音喵了一声。
张玉凉微微一笑。
到了学校,张玉凉与陈肖和平时一样迅速进入学习状态,前者刷政治选择题,后者背政治知识点,全神贯注地做着的事。
程澹一如既往趴在凤凰花枝上,扒着一朵凤凰花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觉得困了就打个哈欠,枕在花朵上眯一会儿,悠闲的样子和窗内忙碌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正在刷题的张玉凉百忙之中抽了好几回空抬头偷看他,还喂他吃了两条父亲早上炸的小鱼干。
程澹本就没有因为更新的事生气,被他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就更不可能生气了。
高三第二学期取消了早操和体育课,下早读之后,十八班学生该学习的学习,想休息的休息,有事要忙的班干部也趁这段时间尽快办好手头的事,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场景。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舒东语。他一没有学习二没有办事,而是拿着一个信封离开教室,站在程澹所待的凤凰花树下低声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