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澹竖起耳朵，好奇地跳到他头顶的树枝上听他念叨的内容。

“……我喜欢你。”

程澹偷听的时机非常巧妙，一来就听到了核心。但同时，他也被吓得脚一滑，险些摔下树去。

舒东语？告白？

托陈肖那张闲不住的嘴的福，程澹对舒东语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是十八班的班长，也是整个学校唯一能在成绩和获奖数量上与张玉凉分庭抗礼的人。或许有本事的人性格都不免有些古怪，他个性冷漠，威势比老师还强，往往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制住班里的所有人。

陈肖曾说，像他这样的人，要么跟学习跟工作过一辈子，要么就爱某个人爱得死心塌地矢志不渝，相比之下，前者更适合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程澹也赞同陈肖的说法，没想到人家已经不声不响地找到可以爱得死心塌地矢志不渝的人了。

那个猛士是谁？

程澹伏身，悄无声息地爬到正对着他头顶的地方，抻着脖子去看他手上展开的信。

开头就是一句：陈肖同学……

溜了溜了。

程澹掉头就跑，一口气蹿回原本的位置，瞪得溜圆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肖看。

他的视线存在感实在太强烈，即使陈肖在认真刷数学题，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哭笑不得地问：“团团，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埋首于题海的张玉凉闻言，立刻抬头望向程澹，见他的目光像黏在陈肖身上似的，不禁醋意大发，用两只手捂着程澹的脑袋掰到自己这边。

“团团。”他点了点程澹的鼻尖，温柔地笑着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