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凉缓缓俯身,一个吻印在程澹唇上。
……
摊牌之后,程澹与张玉凉的相处方式并未改变多少,他们的生活也依然如之前那般平淡而又充实。
程澹陪张玉凉读书作画,消磨时间;张玉凉照顾程澹的饮食起居,迁就他宠爱他,让他每一天都过得开心。
被张玉凉这么日复一日地捧在手心暖着,程澹的心即使是石头做的,也早就捂热了。
于是渐渐的,程澹陷入了他特意为自己创造的“温柔乡”,仿佛被蛛网束缚的猎物,再也无法挣脱。
当然,他亦不想挣脱。
世上的人,谁不想要一个才貌双全又温柔体贴的张玉凉?他傻了才把人往外推。
安逸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程澹和张玉凉已经在临初居住了将近两个月,从寒冬到开春,马上就要过年了。
除夕的前一夜,张家连着派来五六波人请张玉凉回去过年,但都被他以年节期间仍要专心读书为由打发离开。
但口口声声说要读书的人,却在打发走张家的下人后拉着刚刚睡醒的程澹贴窗花。
窗花是张玉凉用特意让人买来的红纸剪出来的。花是连枝干一起剪出的红梅,除了花以外,还有很多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其中最多的,便是程澹猫身的种种姿态,或抱着玉璧呼呼大睡,或拿爪子拨弄毛线团,一个个活灵活现,萌态十足。
程澹嫌弃地挑起一张,左看右看想挑出几个毛病,奈何张玉凉的剪纸手艺太过精湛,他看了许久,竟慢慢觉得这些红通通的小毛团分外可爱。
“张玉凉,临初居好像不是张家的产业,我们随便在人家的门窗上贴窗花真的好吗?”程澹拿着两张剪纸在窗户上比划了一下,突然想到这一点,连忙问道。
“临初居的确不是张家产业,而是我的产业。”张玉凉微笑着说,“几年前,我出资与临初居现在的老板一同建造了临初居,本意是想束发之后能有个读书的去处,没成想短短几年功夫,临初居名气便如此之盛。好在那人一直为我留着听雨阁,如今我们才能在这里躲清闲。”
程澹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