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精明如他,也不可能一一算到。
在裴筱面前,他必须笃定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那是安慰裴筱,更是安慰他自己。
可一旦裴筱不在身边,他其实也很害怕——
害怕他们会像书上说的那样,错过,便是一辈子;害怕此去经年后,早晚逃不出看到何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直到他习惯性地再次摸出一根香烟,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都在抖。
“少爷。”这次喜伯没有再拦着沈璁少抽点,他好像看出了点什么,甚至还主动拿过打火机,替沈璁点燃了指尖的香烟,“家里没什么要带的,我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就两个箱子,等会有司机帮忙的。”
“太太的牌位,我找了块绸子包上,一路上都会自己捧着,肯定出不了事儿,你就放心吧,等会……”
“等你那边园子里的事儿结束了,就从那儿直接上车去机场就行,不用着急。”
“喜伯……”
沈璁抬头,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喜伯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恐惧。
“去吧,还是……”
“去一趟吧。”
喜伯极力劝说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少爷,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提到裴老板的事儿就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