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不起,我不扒你,我不问了,岳翎听我说……听我说!”
他伸手把岳翎拥入怀中,用手掌护住她的脖子。
“听我说,岳翎,不要怕,我尊重你,我现在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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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被揭开的人生,露出了一点点黑暗的底色。
岳翎经历了离开余浙之后最崩溃的一天,因为她自己的决定,也因为余溏的温柔。
她恐惧即将发生的一切,也愤恨自己不够坚强,不够强大,甚至试图屈从于温暖的病床。
从余溏抱着她下车的那一刻起,安宁的时光就开始倒计时。
她搂着余溏的脖子,不管不问,任凭他把自己安置到任何的地方。
在电梯里滚打了半天,他们都衣衫不整,满身是灰,但余溏还是把岳翎放到了柔软的沙发上,直起身,打开旁边的落地灯。
暖黄色的灯光熏着岳翎的脸。
她看见于溏蹲下身,帮她脱掉高跟鞋,又拿来拖鞋给她套上。然后才独自走到浴室里去放水。
水声遮盖住了他打电话的声音,但岳翎隐隐约约听地出来,他在跟医院请假。
“岳翎,去洗个澡吧。到床上去睡一会儿。”
“不想动。好冷。”
余溏在岳翎身边半蹲下来。
“我试过了,现在水温刚合适。”
岳翎把头往毯子里缩了缩,“不想洗。”
“好,那就不洗吧。”
他说完沉默地坐下,低头看工作群里的消息。
岳翎莫名以为他不开心,于是把头从毯子里又探了出来。
“你怎么了。”
余溏放下手机,“没有怎么。”
“你……明天不上班吗?”
“嗯。”
他把脖子往后一仰起,头自然地平放到了岳翎的腿边。“请了个假,刚联系同科室的医生帮我出上午的门诊,我今天晚上太累了。怕明天下午的手术状态不好。”
岳翎沉默地望着天花板,余溏闭着眼睛也没有说话。
外面天快要亮了,窗外灰蓝色的天空格外地温柔好看。
“对不起。”
两个人几乎同时吐出了这三个字。
岳翎低头看着余溏,“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余溏伸直腿,侧头看着岳翎,“我太自以为是了,没有考虑到你也有你的隐私。我承认我之前有点着急了,我怕你在林秧的公司受委屈,但我来找你的时候,却并没有想好,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资格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