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岳翎站起身,回头对岳观道:“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回来。”
岳观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要给那个混蛋钱?”
“对,你不满意?”
“我……”
“说不出别说,岳观我告诉你,社会有社会的规则,我的钱和你拳头,一样都很硬。”
“那你的脊梁骨呢?”
他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然而话已经出了口,从后背一路扎入了前面人的心脏,就算他再后悔也收不回来了。
岳翎忍住疼痛,在走廊尽头沉默了几秒,转身看向岳观:“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你如果觉得我不配做你姐,你就拼命,以后赚了大钱砸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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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停车场里,余溏靠在驾驶座上看手机。
院内交流群里有一个医生正在询问一个胸腹部挤压伤后出现肾梗死的病例,几个教授讨论过后,有人又在群里圈了余溏。余溏随口问了一句,“肌红蛋白高不高。”那边还没有回话,岳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事办好了吗?”
“嗯,你在什么地方。”
余溏看了一眼车外面,“停车场靠后,我开双闪,你能看见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看到了,我们现在过来。”
余溏挂了电话,开门下车等岳翎,不一会儿,就看见岳翎就领着岳观走了过来。
岳翎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也渗着虚汗,显然是疼的,因为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场,余溏没有立即开口。
岳翎看了一眼表,回头对岳观说:“送也送过来了,自己打车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刚说完,手机忽然响了。
岳翎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摁下了挂断键,谁知道,不到五妙钟,那边又打了过来。
“我去接个电话,你自己回学校。”
岳观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吐了三个字:“你少管。”
说完转头看向正站在车门前的余溏。
盛夏的深夜,两人头顶的巨冠榆树叶声细鸣,一双同样高瘦的影子被远灯拖得老长,而两人的面部画风各自诡异。
“你叫什么名字。”
岳观首先开了口。
“余溏。”
“什么?养鱼那鱼塘?”
“不是……”
“你等会儿。”
岳观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