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葵脸颊贴在他毛衣上磨蹭,跟猫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车提速了,车程过半,她的意识稍微开始放飞,“怎么办,我有点热,是不是喝多了?”
“难受吗,家里有——”
他话音没落,声僵在空气里。
余葵张口咬了他滑动的喉结。
酥麻发痒、带着潮湿的刺痛感。
她得意炫耀,“你瞧,醉得不轻吧,完全失智了,你一说话,它就动,我就忍不住了。”
时景的瞳色蓦地变深了。
提醒的声音纵容又无奈,“小葵,还在车上。”
“我知道啊。”
车窗打开一条缝,他盯着驾驶座的方向,几番克制,才把她乱动的手钳在掌心,摸摸头,像安抚小孩一样哄她,“别闹啦,等下就到家了。”
其实余葵倒也不完全像她说的,醉到失了智,她只是喜欢看时景,因自己的作弄和挑逗,失去一贯的从容镇定,眼尾被情动染红,慌乱的模样而已。
这样会有真实感。
时景爱她,属于她的真实感。
他不再是完美的圣人,和她一样,有爱有恨,会癫狂,会沉沦。
门砰一声合上。
黑暗中,谁也没开灯。
余葵搭着他脖颈,脊背贴在冰凉的墙面,踮脚和他接吻,大衣和外套、鞋兵荒马乱落了一地,她却半点儿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