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抱紧他的腰,脑袋扎他怀里,鼻腔灌满男人清新冷冽的香气。
“其实他们之中从没人能真的伤害到我,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反正他们最后谁也没考过我,高考分数出来以后,我妈都差点以为我和谭雅匀的录取通知书寄错了。她当年要是没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正常发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只念个交大吧,对她而言,这大概已经是非常残酷的惩罚了。”
时景垂下眼睛盯着她的发旋,似是难受极了,低低唤她,“小葵。”
余葵满足地被他体温包裹,听着他的心跳,“嗯”了一声。
“我错了。”
那段日子余葵从未在日记里提及,她甚至懒得花笔墨记录这件事,这只能证明,伤害她最深的,不是别人的针对,而是他一声不响的道别。
余葵仰头掀起眼皮看他,“什么错了?”
“我那时候……只顾着自己。”
他艰涩开口,余葵皱眉,“你别再道歉了,我知道你那时很辛苦,现在想想,假如我经历你的人生,只会比你应对得更糟糕。”
她说完咬唇,大着胆子立规矩,“但有一点,你以后再遇到事情,不可以一个人藏在心里,我也许没法帮你解决问题,但可以陪你一起渡过。”
话音才落,她感觉眼皮上落了一个吻。
轻柔得像羽毛。
心仿佛成了昆虫翅膀般的薄膜,因这细微的刺激发抖震颤。
她想吻回去,又怕前排的司机关注到两人过分的亲昵,抱着他腰肢的手环得更紧,压低声,“你别光亲啊,答不答应嘛。”
时景又吻了她的额头。
没辙地妥协,“你这样躺在我怀里,不管提什么要求,我都没办法拒绝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