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程建国把剥好的虾蘸了酱油放她碗里。
余葵往常最喜欢这么吃,现在却食不知味,低头机械地咀嚼下咽。
“……别想那么多小葵,校领导和老师也不敢说就是你推了人,他们也怕冤枉你。谭雅匀有爸爸,你也有爸爸,总之我绝对不会让步,让你凭白背上处分,你只管放宽心,好好考试。”程建国的语气斩钉截铁。
向阳见她情绪低落,也劝了她半晌。
用餐快结束时,才想起来随口抱怨,“唉时景这人真是,跟我一块儿出来的,去哪儿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算回学校也告诉我一声啊。”
余葵闻言总算抬头,无精打采问,“他几点走的?”
向阳:“十二点半吧,本来我俩都在病房门口等着呢,我一回头,他忽然不见了。”
程建国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太对,问余葵,“小葵,你有你这同学的号码吗?不然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余葵的手机锁在学校柜子里。
只是她早把时景的号码背得滚瓜烂熟,接过程建国的电话,还假装思忖了一下,才开始拨号,连打两遍,那边都显示正在通话中。
离英语开考不到一个小时,向阳劝:“兴许他已经回学校考试了呢。”
余葵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既然出来了,他肯定会等我一起回去的,除非被其他的事耽搁了。”
可惜直到下午英语考试结束,他也没再回学校,和谭雅匀一样,时景缺席了联考最后一科。
余葵用尽全部意念克制,才排空杂乱的思绪把英语作文写完,考试结束,搬课本回教室,便听见班里有人抱怨。
“咱班怎么一连两个人缺考,就英语一科,班级平均分起码落下来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