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工作,下乡视察两天,后天就回市里。”
“去哪儿视察?我刚看新闻没搜到,我爸在您旁边吗?”
少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周秘书疲于应对,擦了把汗,“在的,你要不和你爸说两句?我把电话递给他。”
“算了。”
时景垂眸,唇形僵持片刻,“你让我爸别太累,早点休息。”
他挂了电话,本欲直接上楼,却被电梯口守卡的保安拦下来,“小同学,有没有来访预约?没有不能上去哦…你要探访哪间病房?我这边得打电话上去确认一下,方便登记。”
天边闪电划过,闷雷声由远及近。
酝酿了一整个午后,混沌灰沉的积雨云啪塔啪塔往下砸雨点。
时景没带伞,他在檐下静默着又点了一根烟,却没抽几口,多半在望着雨幕发呆,他将刚才那通电话每句话、每次停顿在脑子里一遍遍推敲,直到烟燃尽,发白的指节将烟头碾碎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
转身,他大步尾随前面路过的医务人员,趁安保人员不备,强行挤进即将关门的电梯。
门缝合拢,电梯上行。
光洁的金属镜面将匆匆跑来的保安格挡在外。
对讲机的呼叫隐约从下方传来,他置若罔闻,面容冷肃,凝重拨通姑姑的号码。
从医院出来,雨势小了一些。
程建国在超市买了两把伞,领向阳和余葵,到附近的海鲜餐厅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