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却认真评价道:“他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不算甚么好人。回想一下,套了我不少话,自己倒是一句没多提,城府太深了。”
虽然棺材铺老板之类的并不是实话,回想一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闭嘴的,她可能会被打死吧?
不被打死也好不到哪儿去。
“咱们离他远些,万一他往后再路过,你也不要放他进来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周来运家的:“…………”这叫奴婢怎么接话呢?
郁暖认真道:“听见没呀?”
周来运家的老老实实道:“懂得了。”但真来了奴婢不敢拦,您要不自己把人轰走。
待回了主屋,郁暖一个人坐在榻上,透过茜纱窗看着外头的烟雨朦胧,还有一汪清凌凌的池水,忍不住叹口气。
好日子要到头咯。
她摸着肚皮自言自语:“宝宝呀,你甚时候才能出来和娘亲作伴呢?”
“还有啊,你真的只有八个多月吗?”
“太胖了罢?我明明没吃那么多的。”
她也不晓得,胎儿过大会不会难产啊,听上去有点可怕。她甚至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力气能顺利把孩子生出来,想想便有些忧心的。
郁暖想着,又四脚朝天瘫在榻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长发凌乱铺散在榻边,她的面颊红扑扑的,睡得有些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