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那位情敌小先生,应该,跟自己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林择深不由自主就想起来那个一脸妒色的地主家白痴儿子,他也是喜欢面前的小丫头,喜欢到想死吧。
这才出来多久,林择深先是遇见了23年来人生中的桃花劫,后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情敌。
这一天天的,可比在夜店里跟群智障二百五兑酒吹牛逼来的刺激多了。
时鹿的想法是不是一样,林择深不知道,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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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俩人互瞪了一会,时鹿最先败下阵。
她别过眼:“我困了。”
有点羞恼的意思。
我摊牌,求放过,我瞪不过你。
“噗,这会是真能睡了?”林择深眼角边上的头发丝还在,时鹿特别想给他理理顺,但是又不好意思伸手,刚才,被抓包了啊。
“……”
见她一副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别扭样,林择深大发慈悲:“嗯呐,不走的。”
“你林哥我跪下来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走——”
谁料时鹿却无视这句话,而是慢慢走近了他一些,盯着他的眼角:“你的眼睛上有一根头发,不痒吗?”
林择深听罢一呆。
“不是,就为这?为这你要非礼我。”林择深说着将那根不听话的毛给顺到头顶上,动作特别装逼。
“……???”
“我不是,我没有。”
“嗯嗯嗯,你没有你没有,可是你该去睡觉了,小朋友。”
最后,林择深千恩万哄地把时鹿送回屋,确认她没什么问题,把门关上。
站在门口的林择深心底一阵魔幻。
这就??
这就全然不费工夫的给住进来了?
并且,小丫头对于自己的依赖那简直不是吹的。
雾草,他原本还不这么心慌慌,但是刚才时鹿出来溜了一转,林择深一下子倒是没谱了。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坐拥千亿家产,不过是来底层争一口气,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是个贫苦的流浪汉。
那他娘的,还不得,不得哭昏过去?
“操。”林择深下意识去摸烟,猛地想起,烟给他丢旅店里了。
可真不能,被她给发现。
要是被发现,就他妈的玩完了。
彻底,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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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时鹿还是有些辗转失眠,但是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眼皮开始打架,她还是勉强进入了不太安稳的睡眠里。
梦境里边同样的不安稳,光怪陆离的银色碎片,浑身带血的小女孩孤零零的抱膝蜷缩在冰冷的巷子里,乱叫的大黄狗,神祗般的少年。
再快点,再快点。
救救她啊。
神明,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