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择深听着听着嘴角咧开:“我胡说?那你说说,你家人在哪儿呢啊,我敲了这么半天门,也没人来开呐不是。”
“我家里人,上夜班呢。”时鹿突然有些害怕男人的语气。
“那成,夜班是吧,我就在你家门口坐一宿,我倒要看看我不计回报的小恩人家长是个什么样。”
“你这样,我就报警。”
林择深被她逗乐了,手机换到左手:“嗯呢,你报,反正哥哥我也是黑户,要抓一块抓,我正愁没地管伙食管住呢,监狱?嗬,那不是挺合适么。”
时鹿从未见过这么疯狂的人,明明刚刚才一起吃过东西,他要自己的联系方式,自己也给了,相处的很正常,为什么现在又来这样一出。
时鹿心里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许久,她憋出一句:“这样不好。”
“我觉得这样不好。”
林择深等半天等来时鹿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这,样,不,好。
操,都给他整没脾气了。
“哪儿不好啊,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时鹿:“……”
“我呢虽然穷,但我念过书,分得清好坏善恶,你特么还在念书呢吧,你一个学生,我能怎么的你?”
“你真想我浑身湿漉漉地在这破楼道里睡一宿啊,我说。”
“小菩萨?”
不久前,时鹿确实期待他的再度到访,但是现在你让她大晚上地放一个陌生异性进屋,她绝对做不到,并且他居然知道自己是独居。
林择深刚才脑子热,说了半天现在一点一点变得冷静乎。
这样会不会太逼她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直接刮没了都。
要怪,就怪这小丫头不会短信不回电话的。
不然他也不会神经病一样的从旅馆拔腿就跑。
时鹿那边半天也没个声音传过来,林择深咬牙:“成,当我没来过,我走了啊。”
话音落,林择深刚想挂电话,谁料——
“别,别走...”
电话那头的人倒先急了,伴随着铁门开启的一声咔哒声,时鹿拉开了门。
林择深手机刚移到胸膛边上,望见时鹿把门打开了。
她头发还湿着,穿着棉白色的睡裙,小胸脯上下浮动。
“我说。”林择深望见她这副模样,舌头顺着后槽牙舔了一圈:“你可真别扭。”
林择深一身都是湿的,他来的时候没下雨,半路上下了一阵瓢泼。
时鹿不说话,默默站在门边上。
“怎么的,我说要走你就把门给开开了?”
时鹿闷声:“外边,下雨了。”
“心疼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