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跟那个男人有太多余的接触,等她还完衣服,彼此认识,就到此为止。
虽然她的确存了一些很隐秘的心思,时鹿觉得孤单,男人其实也很孤单。
其中滋味,时鹿想不明白,但本能是想划清界限。
洗了头,她有了晚睡的借口。
老人机孤零零摆在床头,时鹿进屋时看了一眼,然后又移开视线。
洗了澡肤色更显冷白,头发湿漉漉挂在肩头,她一边用小毛巾擦拭一边走到卧室窗边,能听见小点声的雨打窗台的声音。
原来又开始下雨了。
将窗户打开,细雨飘进房间里,真真切切的,一丝丝冰凉露.骨的冷意。
站了一会,突然门被咚咚敲响了。
她从未在这么晚听见过敲门声,并且声音很是急促,她心底浮现出一种荒诞的想法。
该不会……
飞奔过去看手机:
果然,十多个未接来电。
手机静音,她愣是没注意。
门一直咚咚在敲。
手机屏幕里,他电话又打来了。
时鹿接通,她强迫自己冷静,但是声音却做不到冷静,颤巍巍地喂了一声。
“我说,你怎么的,不看手机啊?”那边口气听上去有些喘,不像是普通招呼。
时鹿一阵心虚:“我,我刚才在写作业。”
“奥,这么的,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我在你家门口呢。”
“……”时鹿抱着手机哑口无言。
她只觉得男人疯狂。
“我说,我在你家门口呢。”林择深又重复了一遍。
“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没事。”时鹿嘴上说着,已经不由自主朝门去了,俩人隔着一道铁门。
“不行,我有事。”林择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是脑子一热从旅馆里冲出来的。
“什么?”时鹿不解。
“下雨了又,我工地停工了,不瞒你说,昨早上就停了,我已经三天没吃饱饭了,这个月指定没工资了。”
“不是月底了吗?”时鹿清楚记得今天是四月份的最后一天。
“是啊,人仨月一结账你让我怎么的。”
“那你…”
“借我这搭一宿。”完全就不是商量的语气,分明就是强迫的命令。
时鹿顿时哑了声。
“你独居吧小丫头,胆子挺大啊。”
时鹿惊呆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本能是否认:“你胡说!”
少女的声音本就软,这么一示威性的反驳,听着倒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