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婳忽然拉了起来。
“他喝醉了,我带他上楼。”秦婳说着就不容分说地拉着宋祁鹤往楼上走去。
宋祁鹤也不反抗挣扎,就这么乖乖地被她拉着走。
直到两个人进了她的房间,门被秦婳关好后在里面反锁,她才舒了口气,转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婳婳。”他又这样叫了她一声。
秦婳的额角一跳,吞咽了下口水,轻“嗯”了声。
宋祁鹤说:“那副画,不是‘好好活下去’的意思。”
秦婳木楞地仰脸望着他。
她其实知道那副画不是她说的那个意思,她当时只是情急之下就那么说了一句,到底是什么寓意,她根本还不清楚。
“其实,是一个求救信号。”
“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会被思想左右,会特别想解脱,想结束,那个天台就是我观察了好久选好的地点。”
“可是我又不甘心,于是不断地挣扎着,想让自己透口气,然而却觉得越来越痛苦。”
“我把那副画画好后,在很不起眼地角落里加了我自己的身影。我对自己说,只要有人发现,能找到我,只要有人能拉我一把。”
“但我知道,这种可能几乎为零。所以说到底,我内心深处还是想死的。”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出现,还恰好跟我说你去了我的画展,你看了那副我发出求救信号的画,你在想它有什么寓意。”
他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姑娘,低喃道:“是你把趋近于零的可能,变成了另一种可能。”
秦婳听的心酸又难过。
一直被死亡的想法包裹住的他却始终没有放弃寻找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