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苏芩暗念了一遍,再看女子一眼,果然见其身段柔情似水,眉目却透着股不可亵渎的清高孤傲。
徐玠的孙女,自然有其傲气的地方。
就如苏芩,她身为苏龚的孙女,也总会有骄纵蛮横的地方。
“徐姑娘。”苏芩笑着开口,“往常在皇城内,好似未曾瞧见过你。”
徐柔道:“身子不大好,总在外头养病,近几日才回徐府。”女子说话时,声音细细飘飘,确是有些气虚之症。再看其身段,相比于苏芩的细腰肥臀,徐柔平板板的好似身上只剩下骨头,没半两肉,十足透出一股子病态西施之感。
苏芩再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药香味。发现果真是徐柔身上飘过来的,应当是吃了许多年的药,所以才会有药香沉在身上。
春潮烟雨,细润如酥,声音缥缈,如那被风吹散的绵雨,透着幽幽情思。
徐柔转头,看向斐济。
“世子爷难得过来。”
斐济微微颔首,眸色冷淡,但眉梢眼角的锐气却削减不少,使得那萦绕在周身的狠戾气质也瞬时沉敛了下来。
徐柔偏头,看到斐济左耳上戴着的那只珍珠耳珰,然后再看一眼苏芩空荡荡的左耳和右耳上戴着的那只珍珠耳珰,眸色微黯。
注意到徐柔的目光,斐济下意识往左耳上一触,摸到一物,眸色一变。
苏芩赶紧缩着身子往旁边躲,被人扯着腰带硬生生拉了回来。
男人单手取下那只珍珠耳珰托在掌心,拿到苏芩面前,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怖。
苏芩缩着小脖子,蔫蔫的站在那里。小巧绣鞋搭在生长着青苔的石阶上,慢吞吞的磨蹭,小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