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本就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听出来了门外等待的人是谁就立刻站起来打开门。
当门打开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光亮, 尽管他只是刚在屋内待了很短的一阵时间,但见到这阵光还是刺眼得有些难受。
更不要提在里面待了不止一天的若松竹一了。
“先在门口等一会,苏格兰。”安室透说,“待会再帮我开下灯吧。”
接着就走到那个熟悉的位置边上,伸手, 手指虚虚搭在脸边上, 帮若松竹一遮住了眼睛。
“好了。”安室透侧头朝光源说, “现在可以开灯了。”
若松竹一虽然很想睡觉,但椅子上也睡不着。
长久处在黑暗里之后难免会降低些许对外界的感知,晕晕乎乎的脑袋听到安室透的声音时, 不由自主地眨了几下眼睛。
睫毛擦过掌心,从指缝中稍稍泄漏出来一些微弱的光。
等到了眼睛稍微能适应的阶段, 手指才张得更开了一些, 能看见更多的光线。
对哦。
是景光来啦。
若松竹一勉强再直起了身, 靠在椅背上, 想朝诸伏景光打声招呼, 就和往常的日子里见面时该做的动作一样。
毕竟这是审讯室,能上组织的审讯室,他也只是身上不舒服了一些,这也能称得上殊荣?
伤口事先被简单处理过,在黑色衣服的遮挡下看不太出来身上到底有哪些具体的伤口,但是就凭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以及濡湿的衣服也能看得出来遭受过怎样的待遇。
“早上……好。不对, 现在算是晚上还是早上,我该说早上好吗?”
诸伏景光实在对这个笑话笑不起来:“说话不舒服的话还是少说点话吧。”
不让若松竹一说他就一定要说, 猫猫就是这么叛逆。
“可恶,连景光你都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