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是白天,也许现在是晚上。

审讯室内没有窗户,也没有时钟。

所以若松竹一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身上的疼痛感绵长难以忽视,给精神上的折磨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若松竹一都想在椅子上睡觉了。

“你要进去吗?”屋外的声音很熟悉,是安室透。

他在和别人说话,会是谁?

若松竹一慢悠悠地思考。

还没想出什么结果来,门就被重新推开。

啊,不用想了,又是朗姆酒。

若松竹一把头垂下。

不需要费力气抬头就能想象得到他此刻那个讨厌又虚伪的笑容。

“亲爱的苏兹,只要你愿意回到组织,我会考虑重新给你一次机会。”

若松竹一低头不说话。

“波本。”朗姆站在原地吩咐道,“帮忙把他的头抬起来。”

“……是。”

安室透手指穿过金发,扣住若松竹一的下巴,强硬一般地将垂下的头颅抬起来。

低垂着眼睛看着皱着眉头的人。

朗姆点头,开心地说:“这样才対嘛。”

“这么一幅脏兮兮的样子可不合适苏兹酒。”带着一副同情的语气。

灿烂的金发被血渍和汗水打湿过一遍,身上也脏兮兮的,很是狼狈。

就像是被主人直接丢进大雨里头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毛发也是缕缕地狼狈贴在身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