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之后就是被两排立架挡住的拐角。

若松竹一不着痕迹地往右下方瞥了一眼,将一直抓着衣服的手松开撑到立架上,像是想要在里面蹲下来休息一会的样子慢慢走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人见他一直没发现自己, 也同样放松了一点警惕, 看见若松竹一没怎么动, 就想绕到后面去抓住他。

可惜在他还没真的绕到若松竹一立架身后,走到立架边上时,就被拐角伸出来的手整个人按在了地上。

“唔——”

若松竹一用的力度不小, 摔在地上的时候来人不得不发出吃痛的声音。

“看来……”若松竹一动作没停,流畅地从腰边掏出袖珍枪抵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咔地一声, 左手拇指微动, 像是抚摸情人一般再从枪身上移开, 他打开了保险栓。

“给我个解释吧。”

“百利酒。”

金色的瞳孔在明灭月光之下显得更加冷冽, 透彻的眼神里见不到别的情绪, 百利酒此刻只能看见自己被压在身下狼狈的倒影,没法从无情的神情里再窥探偶尔泄露出来的感情。

他宛如神祇一般低头,极长的睫毛直直地随着深长的眼尾一动不动,连高高在上的悲悯都不曾投下。

一直是这样的,没错,这才该是他眼中的苏兹酒。

“苏兹酒, 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

百利酒感觉到自己正在身不由己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 还是因为受到生命威胁而狂飙的肾上腺素的影响。

松本清长在喝完手上这杯水之前没有说话。

伊达航一开始只是出于激动而询问,但是没收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反而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