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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像其他骨肉皮那样等在后台,而是直接顶替了他的司机,你握着方向盘,从镜子看他坐在后座玩手机,全然不在乎驾驶座上换了人。他问到第二遍“帮我和b说我要晚回”而没有得到回应时不满地抬起脸,却在看到你时转成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看到他毫不畏惧地撅着屁股爬过水杯架坐到副驾驶上,跪着倾身抚摸你的眼罩和胡须,夸赞它们多么漂亮。

“孩子,你就不怕我要绑架你索要赎金吗?”你语气平缓。

他笑得不可一世:“如果说是这么性感的劫匪,那我朝思暮想。”

一个肆意妄为、胆大包天,乐于把自己搞进危险境地的漂亮婊子,是你对格雷森的初印象。 这男孩有一切十六七岁青少年的通病,你本不该如此着迷。他年纪尚轻,但床技熟练,对性爱保持高度的热情和探索欲。他显然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在床上床下都要发号施令。你却不百依百顺,你用力掌掴他的屁股不论他哭成什么样子尖叫着要你停下,或者睡完就离开去紧急任务不管他在半梦半醒间哭叫呻吟“爹地”。惊喜的是,他对你的刻薄和暴戾同样全盘接纳。

格雷森在床上会抢你的香烟抽然后被呛出眼泪,事后靠在你的臂弯喋喋不休,翻来覆去问你身上的伤疤和眼睛,直到你忍无可忍叫他闭嘴。你知道他询问你的过去只是希望把自己置身一个特殊的位置,而不是真的想要了解什么。他会被你刻意挑选的血腥屠杀场景吓得浑身发抖,但睡一觉又忘了个干净。道德感稀薄的千金和亡命天涯的佣兵,多么俗套的爱情电影。偏偏你不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每个放课后他都会同司机打招呼,而后坐进你的轿车,你们在他的仓库做爱,你从不过夜,他从不离开。这样的肉体关系大约持续了半年。你第一次对他感到烦躁是他抱怨你失踪不打招呼,害他在街边等了半个钟头。他缩在你怀里小声说你不能随便离开他,扣着你结痂的伤口说“你弄伤自己我会心疼”。而你冷笑,问他算什么东西。

你们只是炮友而已。你享用他的呻吟和肉体,你满足他的救世以及恋父情结,或者向同龄友人吹嘘自己有个通缉犯男友。你们各取所需,没资格进一步干涉彼此的生活。

为了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接了个大都会的长期任务,足足两周没有出现在哥谭。你想象着他像个妓女一样站在街头张望,最后失魂落魄地坐进回家的车,如此反复十四天。你在他以为你抛弃他的时候突然出现,只为了更好地勒紧宠物脖子上的绳索,让它停止奢望不该想的东西。你心情愉快地来到十字街头,却没有看见理查德。

十五分钟后你敲了敲他司机的车窗,对方奇怪地看着你:从十五岁开始格雷森少爷课后总是有安排行程,而他们从来没有资格过问。

从路过交谈的女同学口中你了解到那天有泰坦的演出,等你赶到时表演已经结束。另外几个女孩在更远处收拾观众丢弃的易拉罐,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长发男孩在收拾地上的座椅,当你想要走近房车时他试图阻拦,却被你一胳膊推倒。 你猜测他有过一定强度的锻炼,但到底没在你手下坚持过太多回合。

房车车门没有关严实,你用力一把推开门,整辆车轻轻摇晃。你在凌乱的乐器和演出服中,看见你许久不见的情人。

“啊、啊,沃利,慢点,我又要吹了……”他抽泣着,一手捂着被顶起的小腹,另一只手向后抱住另一个正在肏他屁股的,有着紫色眼睛的青年的脑袋与之接吻,亮晶晶的唾沫在分离时挂上他的下巴。因为有人闯入男孩们停下动作。深陷情欲的理查德不解地扭腰摆臀:“动呀,怎么不动了……”

红短发的男孩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什么,理查德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看着你。他看起来被肏得神志不清,半天才通过泪水打湿的睫毛认出你:“哦,是你啊。”他慢条斯理地自己摆腰吞吃,带动插入在他体内的两个男孩的喘息。“我还以为你死在任务里了……所以没告诉你我今天有约了。”

快点。他低声催促。我们得在唐娜回来前做完,我不想再因为弄脏乐器挨骂了。

他当着你的面呻吟、浪叫,被两个人插到高潮迭起,喷湿了大腿。你忍无可忍地留下“仓库见”,转身离开了性爱气味饱和的房车。

晚上十一点,理查德带着浑身别人的精液味儿如约而至。你因为他的漫不经心怒不可遏,打定主意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用以羞辱你的阴谋。他听倦了你的说教,熟练地点燃一支香烟,伶牙俐齿:“你算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过对炮友也要忠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