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杀了我吧,都是我害了她……”打铁匠喃喃地说,“我该早些和她走的,都是我害了她……”
“你要是想替她偿命,就速速从实招来,本官便可上报刑部,了你心愿!”大理寺正一拍惊堂木,厉声说。
“大人,嫌犯都招了,画个押就是,我那可怜的妻子!可怜你死得好惨!”一旁有人呼天抢地地喊着。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死得好冤啊!”另一个年纪大的老人也呜呜地抹起了眼泪。
荆田玉悄悄地凑近钱程说:“这个便是那福王府管家的儿子,另一个就是小秀的父亲。”
钱程盯着那个管家的儿子,只见他长得十分白皙,双手骨节分明,眼神轻佻,鄙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打铁匠。一想到他是福王府的人,钱程就气得不打一处来:“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八成是强娶了人家织女坊的千金。”
荆田玉点了点头:“他使计拿了织女坊的地契,逼着小秀和他定了亲,据说原本年初就该成亲的,小秀想了诸多借口,这才拖到了下月。”
“什么?”钱程瞪大了眼睛,“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你们大理寺怎么不管?”
荆田玉摇头说:“我们只管刑案。”
钱程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道:“荆兄,你倒是问问,那个打铁匠为何没有一早就和小秀私奔?”
荆田玉将那打铁匠提到了一间密室,钱程坐在一旁,仔细地打量着他,只见那打铁匠长得颇为英武,身材魁梧,只是形容憔悴。他听见荆田玉的问话,只是惨然一笑,连连磕头:“大人,你别问了,我左右也是活不了的,你就杀了我去下面陪小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