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吓了一跳,呐呐地说:“难道这玉佩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景恺之拿起了自己的腰间的玉佩在钱程眼前晃了晃:“那时有人进贡了一块和田美玉,父王寻了大乾最有名的玉雕师,给我们兄弟几个还有几个王爷子嗣都雕了一个,上面的秀囊是我们各自的母妃亲手一针一针绣的。”
钱程顿时傻了眼了,只觉得腰上好像挂了一个火炉一般,烫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这……这我得还给陛下去……”
景恺之点了点头:“你要是不要命了,就去还吧。”
钱程叫苦不迭:“我只是看着它眼熟,顺手多摸了几下而已,这,这可怎么办……”
“眼熟?你在哪里看到过?”景恺之奇了。
钱程拍了拍脑袋,脑子里有什么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说话间,几个人走到了东华门外,裴子余要去军营,景恺之要回王府,荆田玉要去大理寺,钱程不想回吏部看田侍郎那个古板脸,忽然想起了那桩杀人案,便兴致勃勃地要和荆田玉一起,于是几个人便约了傍晚上岚酒楼喝酒便分道扬镳。
钱程久慕大理寺的大名,一直以为大理寺一个如何威严、如何阴森的所在,随着荆田玉到了门口,不免大失所望:这要不说是大理寺,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衙门而已。正厅正在提审那桩杀人案的几个嫌犯,他们俩从侧门进入,站在屏风的后侧,听着几个嫌犯的回话。
那个打铁匠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神情呆滞。
“你那朴刀到底从何而来?还有几把?凶器到底藏在何处?”上首坐着一个大理寺正,神情有些颇不耐烦,想来审了这么几天还没有进展,有些浮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