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聋哑的啊……”他讪讪地说。
晏恣赶紧打圆场:“老人家,他就是嘴欠,我们不卖。”
老头的脸色这才稍稍和缓下来,看向晏恣的眼神重新热切了起来。
身后传来“哐啷”一声,晏恣回头一看,只见景铄站在一个柜子前拉开了一个抽屉,又抹了一下柜面的灰尘,柜子露出了黄绿的底色,他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很玄妙。
晏恣凑了过来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景铄紧走几步,把这破屋子里的梳妆台、桌椅一一摸了过来,忽然笑了:“小恣,这间家什都是金丝楠木打的,随便一件,便值个几百两银子。”
“还有这门窗,都是上好的榉木,别看破败了,擦一擦上个油,便又会光亮如新。”
景铄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房间中央,指着屋顶道:“你看着屋顶,檩木顺搭,檩木上挂椽子,又钉了各种板子足足好几层,屋顶转角的工艺更是考究,所以虽然外面看起来瓦片都掀开了,里面却一点都没坏,修起来用不了几个钱。”
“这不……不可能吧?”曲宁的嘴都快合不拢了,像梦游似的东摸西摸,在家具上留下一个个爪子。
晏恣挠挠头,长舒了一口气,她对银两没什么概念,不过,值钱总是好事:“怪不得这些家具都那么漂亮,凑近了还有一股好闻的味儿——”
她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靠北的一面窗户,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呆住了。
北面是一个非常开阔的大圆子,圆洞门塌了半边,露出了一整片的粉红色,一株株桃树修剪得十分整齐,争妍斗艳,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