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晏恣一摸口袋,“我这里只有六个铜板,赔你成不成?”
曲宁一口气堵在胸口都快炸了,合着他就值六个铜板:“晏小恣,你也太抠门了吧,赢了蹴鞠得了宝贝和宅子,拿六个铜板就想打发我,我告诉你,我和家里闹翻了,今儿起到你家借住来了,你得管我吃喝拉撒……喂,你怎么了?”
他停了抱怨,担忧地看着晏恣。
晏恣一手插在怀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又是僵硬又是梦幻。
“宅子……”晏恣喃喃地道,忽然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上面白纸黑字的,正是那张洛安山庄的地契。
一座几千两银子的宅子!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才回过味来,这张地契……是她的了?
一家小茶馆里,晏恣和曲宁盯着那张地契已经小半个时辰了。
山庄他们已经去看过,在洛镇的最边缘,洛安山山脚下,十分破败,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了。
守着宅子的只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半聋的老头子,直着嗓子吼了半天,听到的话也还是牛头不对马嘴。
只是晏恣一拿出那张地契,那老头的眼睛就直了,哆哆嗦嗦地跑到宅子前,当场便跪倒朝着洛安山磕了三个响头伏地痛哭。
晏恣被吓得拽着曲宁一溜烟就跑了,到了这小茶馆左思右想觉得有点不对,便喊人给景铄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