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忽然被问及这个问题,于觅怔了一下。老实说这五年来,她也曾好好思考过自己对alexander抱持的是怎样的感情,可答案终是无解,因为即便他活着,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但怎样都无所谓,我们不可能变成那种关系。」
「为什么?」单行尔不懂,于觅重情,从她的言谈中听得出她对于alexander的重视,甚至对于他的作品更是抱持极大的怜爱,他感觉自己的胸腔正被一股疼痛烧灼,也许是嫉妒,也许是心疼,也许是不甘。
嫉妒曾经有个男人如此靠近她,心疼她必须陪伴那男人走完最后一程,甚至自己选择终结他的生命,不甘于故人已逝,他早已失去与对方共同竞争她的权利。
这太不公平了!
单行尔愤恨,可她的下一句话,却打碎了他的一切晦暗心绪——
「他是gay。」
「嗄?」
「alex是gay,喜欢男人,我没傻得让自己爱上一个没搞头的对象,我爱他,是属于家人的那种爱。」
自出生到成长,她都是被亲人遗弃的那个,所以对于觅来说,所谓的家人并不限于血缘的羁绊,而是对方把自己放在哪个位置、如何珍惜。就像海哥,就像……文堂。
「vcent对这件事一直不谅解,他以为我贪图关家财产,才会连通知他们都没有便擅自签下同意书。我不怪他,今天假如换成我重要的人重病,我却在他死后才得知消息,一定也会跟他一样。他让我之后在米兰的日子很不好过,不过alex死了,我也没继续滞留的打算,本来……这里就不是我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