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湘茉白他一眼。「只是兴趣而已。」
她从小喜欢射击,戴上耳罩、护目镜,把枪拿好,让脑子一片空白,再扣下扳机的感觉十足畅快,她只需要盯着靶子,而不必分心在其他扰人的人事物上,这有助她思考,镇定心神。可惜她现在右手断了,否则出院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好好玩上一场,活络一下筋骨。
「好吧。」霍于飞摊手同意,他护卫的确实不是普通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台湾小小的枪炮管制条例算什么?「给我这栋房子的平面图,还有管线配电设计,保全系统的布置——」
「干么?」
「我得拿来研究一下,顺便安排一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逃生计画。」
唐湘茉左手插腰,显然不准备就此屈服。「嘿,那些可是最高机密,我还没信任你。」
她直言,神色挑衅,但霍于飞不为所动,嘴上依然笑着。「但我已经在这栋房子里头了。」他一针见血。
简单来说她是病人,他是专家,如果他真想对她怎样,早就能动手了。
唐湘茉自然知道,在心底,她对这个男人仍旧存疑,但有疑虑的并非是他的身分或是他会对自己不利,而是纯粹在人与人的交流上,霍于飞绝对不是她想推心置腹的对象。
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