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础洋懒得理他,两人是大学同学,在一次酒会上见面,对方前些日子表达想转来德安工作的意愿,简础洋无不可地替他斡旋了一把,毕竟有个自己人在医院里,行事总是方便许多。

“兄弟,我昨天半夜可是一接到急诊室的通知就来医院了,你居然给我一脸酱菜般的表情……呜呜,好伤心啊。”

“我是……病患……”简础洋眼神如刀,声音更冷。

“是是是,你是病患,没什么大不了的病患。啧,若不是你在唐家高层,昨晚搽个药就会赶你回去了,不过一些跌打损伤,痛一痛就没事了,亏他们紧张得要死,还做什么断层扫描……哈!”

“……”

“唉哟,好啦,跟你说正经的,片子已经出来喽,放射科的正在看,你希望我怎么讲?”

简础洋沉默,陷入思考。

年轻医师又乘机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于权贵的酸葡萄心理,换作一般人,就算是急诊件,等正式报告出来至少都要两、三天呢!

“总之你想一下,我要回去工作了。”

“等等。”他……该不该真的用这样的方式,强逼她留在自己身边?

简础洋天人交战,看她今早的情状,想必在他伤好之前不会撇下他不管,可先前硬调她过来内部,他已做错一次,错得堪称刻骨铭心,若非发生眼前这般“意外”,他能保证……两人之间肯定无望了。

思及此,他叹了口气。“不了。”

“嗄?”

“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我明天……出院。”简础洋撇过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